185 颠覆性的改变_214
茂密的森林，芬芳的泥土，清澈的小溪，溪边的大石头
本该美如幻境的一切，如今却面目全非。
溪水枯竭，土地干裂，森林燃起熊熊烈火，蓝天被灰烬笼罩，云朵仓皇而逃。
司诺下意识寻找那个在他梦境中出现过无数次的幻影，却怎么也找不到。
他告诉自己——这只是梦，这不是真实的。
暗就像能听见他的心声。
“这确实是梦境，但”他弯下腰，在司诺耳边说“我不只能够毁了你的梦，也能毁灭这个地方所属的世界。”
烈焰伴随着愤怒与恐惧在司诺的眼中燃烧。
他握紧拳头，起身就往暗一拳挥去，而暗只是从容的退了一小步，轻而易举的就抓住司诺的手腕。
“想要对抗我，你还差得远。”
暗将司诺拉近，神情残酷的看着对方，无形的手伸入司诺心底，抓住他最脆弱的地方。
周遭的火仿佛延烧到司诺身上，灼热使他全身疼痛不已，但比起这些，更折磨的是随着梦境燃烧，耳边传来某个痛苦的惨叫声。
即便那个声音是谁的他根本不知道，他却无法承受。
不能让暗毁掉他想要守护的最后一丝回忆！
“你还是有机会挽回的。”暗的声音就像恶魔的絮语，占据司诺所有思绪，“只要你帮我一个忙，我们就能救赎彼此。”
“帮什么？”
司诺眼神空洞，声音微弱。
暗勾起邪恶的笑容，他没说话，只是更靠近司诺，两人的鼻尖几乎就要碰在一起。
他看着他。
——很简单，你只要放手就好。
暗在司诺脑中唆使。
——带着你的美梦，沉沉睡去吧。
随着暗的声音，司诺坠入那有如黑洞的瞳孔里，被黑暗包围。
如果这是唯一能守护那个地方那个幻影的方式，那么他愿不计一切后果。
司诺闭上眼，进入梦中，让破碎的记忆成为意识的牢笼，将他困住。
烈火消失，周遭的景色像被冲刷掉一样消逝，又回到梦世界的泡泡之中，变成司诺形象的暗消失，当司诺本人睁开眼时，深褐色的眼眸已染上一层混浊。
这是暗第一次成功寄生在列车长身上。
这一次，他将带来颠覆性的改变。
…
幻梦号从泡泡之中驶出。
原本灰色的巨大泡泡破裂，灰色的梦灵死亡，其他的梦灵免于被吞噬，随即死亡的频率也恢复正常。
宫尔与束白才刚跟空一联系上，空一命他们先按兵不动，要是司诺始终没出来，他会再另寻他法。
不过，两位列车长都一致认为，空一会这么说，代表他有一定的程度肯定司诺能回来。
果然，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幻梦号就回到他们面前了。
“就这样？”宫尔连线到幻梦号的列车长室，看见那小子安然无恙的模样，明明松了一口气，却没表现出来。
司诺压了压帽缘，看不清他的眼神。
“就这样。”他淡然的回应，“我说过的吧，把那个变异的梦灵杀了就没事。”
司诺微笑。
“一切都恢复正常了。”
另一边的束白只是默默地盯着他，没说话。
“怎么了吗？”司诺发现束白的目光，不疾不徐地将视线转向他，丝毫没有回避的意思。
束白沉默了几秒钟。
“没事，任务结束，我们该回去了。”他的声音比平时都要冷硬，语毕便立刻将画面关掉。
宫尔搞不懂束白没由来的冷漠，不过他倒是不太在意，因为那家伙时常那样，就像每隔一阵子的周期循环一样自然。他惯性地念了司诺几句才把画面关掉，启动列车。
三辆列车回到总站，一切看起来都相安无事。
司诺代表三位列车长到站长室向空一汇报这次的任务，本来应该三人一起，空一却指示要司诺一人过去即可。
大概与司诺杀了梦灵的过程有关——束白心想，他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他与宫尔目送司诺进入站长室。
束白那敏感的直觉又在作祟，可是理性与原则牵制着他不去胡乱猜测。
他瞥了宫尔一眼，有时候会觉得，其实当个头脑简单的家伙或许比较轻松
“你有说话吗？”宫尔转头看束白。
束白避开视线，“没有。”
他没理会宫尔，迳自转身离开。
“……”宫尔扯了扯眉角。
算了，这家伙也不是第一天这样。
离开前，他多望了站长室一眼。
司诺那小子是不是哪里怪怪的
算了，那家伙也不是第一天那样。
两位列车长离去，独留司诺进入站长室。
陈旧却温暖的房间里，只有一副桌椅，椅子面向没有燃火的壁炉，背对司诺。
他缓缓向前走，听见空一的声音。
“你回来了。”
那声音又淡又轻，没有特色，听过就记不住了。
司诺走到椅子边，空一就坐在椅子上，望着窗外的流光。
他看起来毫无防备。
司诺一只手摆在身后，一只手按在椅背上方，垂下眼帘，盯着空一，就在他即将动作前一刻，空一却笑了笑。
“你该不会以为我什么都没发现吧？”
司诺——应该说是暗，身形一僵，不过只是一瞬间而已，他立刻就露出邪魅的笑容。
“就算发现又如何？已经太迟了。”
语落，暗将摆在背后的手抽出，此时他手中出现一把黑色雾状的利刃，暗毫无犹豫的刺向空一的胸口。
与其说空一来不及反应，更像是他根本就没有打算要反应。
他只是静静的坐在椅子上，任由利刃刺穿他。
“从你让我进来开始，你就注定要输，空一。”
一缕缕黑丝从暗手中的利刃流泻而出，自胸口开始将空一包围，侵蚀他的身体。
空一的表情依然是那样淡然无畏。
“我们两个之间没有输赢。”
暗却不认同他的说法。
“有，一直都有。”他冷冷的看着身躯逐渐变得模糊的空一，“只是你不愿意承认罢了，看看你所创造的那些生命，你让他们憎恶我。”
“只要你回来，我们可以阻止那些事情发生。”
“回来？”暗嘲讽的哼笑了一声，“我没有地方可以回去。”
“暗…”
“闭嘴！”
暗不愿再听，松开手让黑雾完全将空一吞噬，他轻轻一挥，暗与光一同消散。
他知道他杀不死空一，幻金意识无法被毁灭，暗也是。
“这次，换你逃吧，逃得远远的。”暗自言自语道。
然而，他的脸上却看不见任何情绪，没有愉悦，没有胜利的快感。
静默了一会儿后，暗取代空一，在椅子上坐下。
接着，他扬起手在半空中一摆，眼前出现由总站延伸发散连接各个世界的金线——这是寄生在列车长身上才能有的能力。
暗在“世界地图”中寻找他的目标。
他的手指拉开其中一颗发光的球体，勾起一抹微笑，“找到你了，涅槃。”
暗早就已经对这个地方虎视眈眈，可是在空一的严控下，他不得其门而入，如今，他寄生在列车长身上，又将空一驱赶出总站，再没有人能阻止他。
站长室里所发生的事无人知晓，暗控制所属空世界的涅槃，打算让世界系统从生命的源头开始失去平衡，不断创造出那些带有毁灭倾向的邪恶生命。
一切都该如他所愿的发展，一切都该走向毁灭。
暗的目的，就是让世界系统归零。
“到时候，我们就能回到最初了，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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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该美如幻境的一切，如今却面目全非。
溪水枯竭，土地干裂，森林燃起熊熊烈火，蓝天被灰烬笼罩，云朵仓皇而逃。
司诺下意识寻找那个在他梦境中出现过无数次的幻影，却怎么也找不到。
他告诉自己——这只是梦，这不是真实的。
暗就像能听见他的心声。
“这确实是梦境，但”他弯下腰，在司诺耳边说“我不只能够毁了你的梦，也能毁灭这个地方所属的世界。”
烈焰伴随着愤怒与恐惧在司诺的眼中燃烧。
他握紧拳头，起身就往暗一拳挥去，而暗只是从容的退了一小步，轻而易举的就抓住司诺的手腕。
“想要对抗我，你还差得远。”
暗将司诺拉近，神情残酷的看着对方，无形的手伸入司诺心底，抓住他最脆弱的地方。
周遭的火仿佛延烧到司诺身上，灼热使他全身疼痛不已，但比起这些，更折磨的是随着梦境燃烧，耳边传来某个痛苦的惨叫声。
即便那个声音是谁的他根本不知道，他却无法承受。
不能让暗毁掉他想要守护的最后一丝回忆！
“你还是有机会挽回的。”暗的声音就像恶魔的絮语，占据司诺所有思绪，“只要你帮我一个忙，我们就能救赎彼此。”
“帮什么？”
司诺眼神空洞，声音微弱。
暗勾起邪恶的笑容，他没说话，只是更靠近司诺，两人的鼻尖几乎就要碰在一起。
他看着他。
——很简单，你只要放手就好。
暗在司诺脑中唆使。
——带着你的美梦，沉沉睡去吧。
随着暗的声音，司诺坠入那有如黑洞的瞳孔里，被黑暗包围。
如果这是唯一能守护那个地方那个幻影的方式，那么他愿不计一切后果。
司诺闭上眼，进入梦中，让破碎的记忆成为意识的牢笼，将他困住。
烈火消失，周遭的景色像被冲刷掉一样消逝，又回到梦世界的泡泡之中，变成司诺形象的暗消失，当司诺本人睁开眼时，深褐色的眼眸已染上一层混浊。
这是暗第一次成功寄生在列车长身上。
这一次，他将带来颠覆性的改变。
…
幻梦号从泡泡之中驶出。
原本灰色的巨大泡泡破裂，灰色的梦灵死亡，其他的梦灵免于被吞噬，随即死亡的频率也恢复正常。
宫尔与束白才刚跟空一联系上，空一命他们先按兵不动，要是司诺始终没出来，他会再另寻他法。
不过，两位列车长都一致认为，空一会这么说，代表他有一定的程度肯定司诺能回来。
果然，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幻梦号就回到他们面前了。
“就这样？”宫尔连线到幻梦号的列车长室，看见那小子安然无恙的模样，明明松了一口气，却没表现出来。
司诺压了压帽缘，看不清他的眼神。
“就这样。”他淡然的回应，“我说过的吧，把那个变异的梦灵杀了就没事。”
司诺微笑。
“一切都恢复正常了。”
另一边的束白只是默默地盯着他，没说话。
“怎么了吗？”司诺发现束白的目光，不疾不徐地将视线转向他，丝毫没有回避的意思。
束白沉默了几秒钟。
“没事，任务结束，我们该回去了。”他的声音比平时都要冷硬，语毕便立刻将画面关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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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辆列车回到总站，一切看起来都相安无事。
司诺代表三位列车长到站长室向空一汇报这次的任务，本来应该三人一起，空一却指示要司诺一人过去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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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与宫尔目送司诺进入站长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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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瞥了宫尔一眼，有时候会觉得，其实当个头脑简单的家伙或许比较轻松
“你有说话吗？”宫尔转头看束白。
束白避开视线，“没有。”
他没理会宫尔，迳自转身离开。
“……”宫尔扯了扯眉角。
算了，这家伙也不是第一天这样。
离开前，他多望了站长室一眼。
司诺那小子是不是哪里怪怪的
算了，那家伙也不是第一天那样。
两位列车长离去，独留司诺进入站长室。
陈旧却温暖的房间里，只有一副桌椅，椅子面向没有燃火的壁炉，背对司诺。
他缓缓向前走，听见空一的声音。
“你回来了。”
那声音又淡又轻，没有特色，听过就记不住了。
司诺走到椅子边，空一就坐在椅子上，望着窗外的流光。
他看起来毫无防备。
司诺一只手摆在身后，一只手按在椅背上方，垂下眼帘，盯着空一，就在他即将动作前一刻，空一却笑了笑。
“你该不会以为我什么都没发现吧？”
司诺——应该说是暗，身形一僵，不过只是一瞬间而已，他立刻就露出邪魅的笑容。
“就算发现又如何？已经太迟了。”
语落，暗将摆在背后的手抽出，此时他手中出现一把黑色雾状的利刃，暗毫无犹豫的刺向空一的胸口。
与其说空一来不及反应，更像是他根本就没有打算要反应。
他只是静静的坐在椅子上，任由利刃刺穿他。
“从你让我进来开始，你就注定要输，空一。”
一缕缕黑丝从暗手中的利刃流泻而出，自胸口开始将空一包围，侵蚀他的身体。
空一的表情依然是那样淡然无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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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却不认同他的说法。
“有，一直都有。”他冷冷的看着身躯逐渐变得模糊的空一，“只是你不愿意承认罢了，看看你所创造的那些生命，你让他们憎恶我。”
“只要你回来，我们可以阻止那些事情发生。”
“回来？”暗嘲讽的哼笑了一声，“我没有地方可以回去。”
“暗…”
“闭嘴！”
暗不愿再听，松开手让黑雾完全将空一吞噬，他轻轻一挥，暗与光一同消散。
他知道他杀不死空一，幻金意识无法被毁灭，暗也是。
“这次，换你逃吧，逃得远远的。”暗自言自语道。
然而，他的脸上却看不见任何情绪，没有愉悦，没有胜利的快感。
静默了一会儿后，暗取代空一，在椅子上坐下。
接着，他扬起手在半空中一摆，眼前出现由总站延伸发散连接各个世界的金线——这是寄生在列车长身上才能有的能力。
暗在“世界地图”中寻找他的目标。
他的手指拉开其中一颗发光的球体，勾起一抹微笑，“找到你了，涅槃。”
暗早就已经对这个地方虎视眈眈，可是在空一的严控下，他不得其门而入，如今，他寄生在列车长身上，又将空一驱赶出总站，再没有人能阻止他。
站长室里所发生的事无人知晓，暗控制所属空世界的涅槃，打算让世界系统从生命的源头开始失去平衡，不断创造出那些带有毁灭倾向的邪恶生命。
一切都该如他所愿的发展，一切都该走向毁灭。
暗的目的，就是让世界系统归零。
“到时候，我们就能回到最初了，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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