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宠儿
“福格瑞姆，等等，别跑那么快，外面危险！”
已经45岁的君士坦丁追逐着自己成长飞快的养子，在他42岁的那一战之后。那群狂徒就仓皇撤退而走，他的帝国得到了些许的修养生息的时光。而据他所了解，他那一日所击杀的前线指挥官，正是那群狂徒的领袖最仰仗的将领。自从他一死，敌人就陷入了短暂的内乱中。
但是他的大敌拥有着不符合他年龄的心狠手辣，在他的探子所回报的情况来看，再结合君士坦丁自己的经验来预估。不到三年，自己又要重新回到之前那样漫无天日，昏暗而又绝望的守城之战了。甚至因为大家实力悬殊，君士坦丁还没有别的办法。他只能联通摩尼亚，让两座城市尽可能在这一刻互相扶持，增强两座城市的力量。但是敌人可是占据三个半星球的大敌，想必这样做也是没有什么用的吧，绝望的蛛网悄无声息的笼罩他的心头。
“父皇！我过来了！”
他将慈爱的目光投向自己的养子。
“不，不是没有用的！他的养子将会为这段绝望带来终结，他将带着神的决断来保卫这片土地，重新再造紫室。”
君士坦丁斩断了心中的蛛网，他走上前，抱起自己的养子，让他跨坐在自己的肩头，他肩负着紫室的未来，推开皇宫侧室的一个小教堂，就仿佛他当年加冕礼那会一般。他背负着帝国的未来，推开了帝国最博学者的大门，向其问策。
当他推开大门，昔日的恩师不再对他投来注视，那位恩师正在期待自己的最后一位弟子，一位完美的关门弟子。
“君士坦丁放下他吧，别依依不舍了。从今天起，他的学习等一切事务由我来操办，你应该回去处理政务了。我会履行我的诺言，将他培养到足够承担你紫室复兴梦想的地步。”
君士坦丁依依不舍的放下了怀中的这个孩子。下一刻他转头就走，没有再回头，哪怕看上一眼。只是突如其来的湿润，让他知道自己终于还是落下了眼泪。但是他必须走，他回忆起恩师对他的嘱托。
“我答应你，君士坦丁。我会穷究我毕生所学来教导他，但是你也要答应我。这是我的毕生所学，它不属于你们紫室。这些知识我可以传授给这个孩子，但是我不能让你看到他哪怕一眼。你明白吗？知识也是有诅咒的，也许只有真正拥有神迹的孩子才能承受这份带有诅咒的知识。”
他抓住君士坦丁的紫袍，凑上前急切的说着。
“所以，如果你确定许下这份诺言。那只要你把这个孩子完完全全的交付给我的时候，你与他以后的见面的日子，就只有加冕礼和你临终的嘱托了。你要是答应我，就可以准备了，我给你三年，三年之后，你就在我与你儿时相遇的那个屋子将他交给我。如何？是做出这个许诺，还是你决心仰赖自己的教导？选择吧！”
那时候的君士坦丁虽然年老。但是他依然有着一份也许只属于青少年的天真。他自信自己不会为这个孩子动了感情，所以现在的君士坦丁应该也不会为这个孩子动了感情。可是他的眼泪告诉他，这三年的陪伴。这孩子的潜力在君士坦丁的面前完全爆发开来，他不得不做出这份决定。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弥补紫室所有的悲怨。但是对于君士坦丁来说，虽然残忍，可是他已经牺牲的足够多了，再多一份又如何呢？
福格瑞姆懂事的看着自己养父的背影，一直以来，作为紫室最后的皇帝，君士坦丁的背影是那样高大，只不过今日，四下无人，只有他和这位老师才能看到养父的沧桑。他回过头去，乖巧的向这位老师致礼，然后就迫不及待的发问。
“老师，为什么养父今天如此悲伤呢？”
“啊，孩子，因为你的养父又一次为紫室做出了牺牲。”
“养父一直在牺牲吗？”
“是的，最开始是他的童年，后来是他的兄弟，然后是他的皇后，接着是他的尊严，还有他作为男性的天赋，最后是你，他唯一的孩子。”
“为什么养父要牺牲自己的一切呢？”
“因为他继承了紫室的一切，所谓欲戴王冠，必承其重，权利与责任是对等的，孩子。”
“权利？责任？唔，老师我不太懂，紫室所有的典籍我都看过，好像并没有给这些东西下达一个严谨的定义，我只知道紫室是天生蓝血，真正的贵族，生下来就是统治雷穆斯单循环系的。”
福格瑞姆皱着眉头思索着权利与义务的定义，但是当他思索一圈发现紫室的典籍告诉他，紫室天生就拥有权利，他兴奋的把这当做了驳斥自己老师的根据。
“如果是这样，那就没有什么大敌，城外只会是奴隶，而不是狂徒。紫室也不会只剩下两座城市了，紫室的典籍我也都看过，有些甚至是我亲手整理进去的，那应该是瓦伦蒂姆的作品吧。那小子一直认为紫室的权利是神所赐予的，他一直不服罗慕路斯单循环系的教会将神明的权利篡夺，他只想让凯撒的归于凯撒，而神明的也要让凯撒来决定是否给他。然而如果是四百年前，紫室尚且还有讨论这空中楼阁的神学的机会，时至今日，我们没有时间了。”
他拿出一个眼镜，轻轻的戴在了自己的鼻梁上，随后取出一个垫子，跪坐在垫子上，又拿出一个椅子，示意小福格瑞姆坐到自己的身旁。
“自今天开始，小家伙，你就要告别之前的日子了，我将完全负责你的一切，我要将你培育成才，这样才能告慰你养父的牺牲，也能对得起你自己的天赋。而你要负责的，就是随时随地向我发问，随时随地。我先向你做一个自我介绍，我叫大西.张，你平日可以叫我大西，也可以叫我柳泉居士。”
灰袍老者端正了自己的坐姿，他的眼睛里充满了慈爱，就好像一个老人看着自己的独子一般。
“你之前说你看完了紫室所有的典籍，但是我这里还有大量典籍，这都是我私人回忆记录而成，乃是先人智慧集结所成，你看，这是手段，乃是一位姓毛的先人所著，他回忆自己的经验将之著成，还有这一篇，这是更为古老的古人的作品，他姓孔，这里记载了他与弟子的交谈。这些是方法，我将这些典籍按照从古至今的顺序所排列，你每日晨时就先看两个小时的书籍，然后总结你的问题，我来回答，当回答结束，我就要与你锻炼武艺，射击，击剑，战车驾驭乃至炮术你都要掌握。”
接着大西从书架上取出来一厚沓子书籍，这些书籍震得整张桌子都是一颤。
“你小子好运气，我花费一生将这些东西记载在纸张上就是为了能够让他和我一起衰老，最后和我一起进坟墓的，可是现在有你了，我这个老东西也必须拿出来点东西了。你看，这些是你下午所必须的，同样是两个小时，数学是工具，物理则是机械的钥匙，还有别的内容，而当时间结束，我会出题，你必须每次保证错题不超过两个，超人要有超人的作用。然后，我为你准备了各种机械零件，还有一些金属供你锻造，你每天都要给我一个图纸，每个月都要有一个作品，而且你必须告诉我这些作品的作用。”
福格瑞姆不断的点头称是，这些内容对他来说则是小菜一碟，但是还有晚上，他主动发问。
“老师，那我晚上需要学习什么？”
大西拿出一个数据板。
“这些东西太浩瀚了，我不得不将之记录在他上面，这就是你要学习的。他是历史，包括七丘星系与我的母星的我所能记忆的全部历史。以时间为刻度，每日你都要完全记忆我给你设定的目标国度的百年以内的全部历史内容。然后我会和你探讨这个历史事件代表什么，你要记住，这是探讨，不是权威，你时刻都可以保持质疑，但是切不可钻牛角尖。”
—————————————————切割线
亚空间，那腐臭的发出笑声。
“又一次求生，我很满意。”
那猩红的发出咆哮。
“为什么不继续战斗，头颅，头颅必须被堆积！”
那湛蓝的则是四处打滚。
“变化，又是变化，这五千年满是变化，啊，太美好了，太纯正了！”
那酡红的则是气恼。
“为什么不追求极致，明明他还能再多灌输的，该死的永生者，居然还是不可接触者，胆敢肆意的触碰我已经标记的。可恶啊！”
他/她/它（之后一概用她）发出尖啸，那道粉色的光芒四下绽开，整个亚空间都迎来了一次不小的震动，然而那与她一起共同关注的三位都发出了同样的声音。
“求生的欲望是被称赞的，你不应该给这样的孩子增加烦恼。”
“颅骨！颅骨！你现在就要送给我颅骨？”
“唔，你的反应也是变化，真不错，可是两个剧院的演员不应该互相干扰，你还是在这里唱独角戏吧！”
一时之间，在物质宇宙无人知晓的战争开始了。
——————————————切割线哦
泰拉。
“吾友，又需要你来独揽政务了。”
那伟大之人叹了一口气，放下手中还未批改的文件，他最小的孩子，又是最先被寻回的子嗣此时又潜入了皇宫。那个孩子尚未学会收力，上次就重伤了自己的两个禁军，他不能允许这样浪费发生，他不得不又一次去亲自找出来自己的子嗣。
而在遥远的宇宙某处，自己有一个子嗣时刻不停的通过灵能想要联系自己，尽管他已经告诉他不要通过这样危险的行径来联系自己了，那个孩子依然我行我素，但是他不得不揽下对他的教育责任。
尔达的我行我素击垮了他原本的构想，但是自己的研究依然得到了成果，大批远强于过往的士兵的战士们正在被培育出来。而他虽然失去了准备好的将军，可他自己又何尝不能披甲上阵。不过是一笔账罢了，他自己很快就算了个清清楚楚，这也是最有效率的办法了。在这个过程他也会寻回自己的子嗣们，这样做是最好的，就是要辛苦马卡多了。
“去做你该做的，老伙计，我知道你不好说出口，没事，我说了，这点活累不到我的，人类才是最重要的。”
下一刻，帝皇一手俘获了他的末子，一边发布了召集令。泰拉的战士们集结起来，准备前往泰拉万古以来永远的卫星。
月球（露娜）
———————————————又来切割了
“老师，你说宰与这里为什么要问仁义在井里士大夫跳不跳进去的事情呢？这个问题不是忽悠那些傻子的吗？”
“不，孩子，你回忆一下之前看到的那些狂信徒，如果告诉他们神就在井里，你觉得他们会不会跳？”
福格瑞姆躺在一席草席上，看着占据他全部视野的安卡拉。一边回想过去看到的故事，他思考了一下，就肯定的回答。
“我想他们会这样做，毕竟那可是神啊。”
“对啦，狂信徒肯定会跳，所以宰与其实问的问题是直指本源的，那就是这个学说是不是宗教，你应该记得孔先生的回答吧。”
“他回答的是这样的人有自己分辨情况的能力，像这样荒谬的事情他不会跳进去的。”
“是啊，他逃避了这个问题，这正是因为他本人都无法解答这个问题，也说明他的学问不是一种宗教，他没有要求人必须这样做的条款，他只是告诉人这样做的人是义士。但是你看，后面还有说大杖就走，小杖就挨着的说法。这就是告诉接受他的学问的人不要拘泥于书本，要灵活辨别现实状况，后面还有比如礼失而求于诸野的说法，这也是一种不要你拘泥于一时的说法，有些时候啊，有些东西，他是权宜之计，但是这个时候必须权宜，没有别的好办法，有些时候的不完美，是为了追求更大的成就。”
“不完美也可以得到更大的成就吗？”
“当然是这样，福格瑞姆啊，你看了这么多历史书籍，你看里面那些复杂的一步一步的计谋，有完全成功的吗？而那些不严密，简单，甚至只有一步的计划，他就相对应的很容易取得成功。”
“是这样啊。”福格瑞姆闭上眼睛，回忆自己所看到的典籍。他一一对应过来。
“一时想不清楚没关系，慢慢来，我们还有一年时间，还有很多去验证他的事迹。”
“嗯，老师”
“晚安，小福格瑞姆。”大西露出笑容，轻抚自己弟子的长发，他一边思量着之后的教育计划，一边盘算着未来。
日复一日，福格瑞姆不断的成长着。与此同时，一切的形式也在急速的变化着，那群狂徒在那场战役之后就陷入了内乱，然而拥有三个半星球的他们依然是庞然大物。在此时的紫室也只不过是组织生产。做好准备防御下一次进攻罢了。大西坚决不相信敌人能够如此松懈，他写信告诉君士坦丁，向他指出城中防御的漏洞。也向他指出，灭顶之灾到来时，他们当如何应对。
然而，他并没有落下福格瑞姆的学习。小福格瑞姆就在这样的教育中一点点长大，他逐渐弄懂了什么叫做方法论，什么叫做科学，什么叫做技术，什么是武艺。他终于融会贯通，以至于连大西都没有什么能够教导他的了。到了这个时候，他们两个人就经常以对弈为名，互相交换着对某次事件的看法进行了讨论，有时是历史，有时是现实。
福格瑞姆越发兴奋，因为他从来没有遇到过如此，能够对得上他口味的家伙。更何况，这是他的老师，在他父亲告诉他，他将要跟随一位老师学习的时候。
他曾经怀疑自己会遇到一位经院博士，毕竟他在城中闲逛时，也经常看到那些家伙，他们高举着一本与神有关的典籍，便要求其他人背诵并且信仰神明。却丝毫不告诉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书中是有神秘，不过福格瑞姆认为，再好的经书，不进行解释与教育，只是让人一味的信仰。
那就是他和他师傅都最为讨厌的，所谓真神信仰。他们在讨论后坚信，世界肯定存在强大的个体，但是强大的个体也不可能是所谓的神明。
在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的成长中。末日也悄然到来。小买买提着在内战中获得胜利。而对于这次内斗的结果，他并不满意，他感受到了疲惫，但是他还有事业没有完成，那就是讨伐这场内战的罪魁祸首，拿下这座世界渴望之城。
小买买提组织起了一切，三个半星球的人迅速的被调动起来，奴隶，战士，弄臣，最博学的学者。都被他派上这片战场，他强制要求这些人为这场征服献上一切，以最严苛的命令，最严谨的形式。他又一次包围了君士坦丁堡，这一次，紫室的末日真的要到来了。
“福格瑞姆，你不要着急。不过是又一次的进攻罢了，你父亲将你托付给我，就是让你在我这里完成学业，你必须通过我最后的考验。不然在这一刻之前，你都不会被我允许去往战场，这是我的底线。”
福格瑞姆虽然急躁。但是他也只能点头同意。与此同时，迪奥多西高墙前，君士坦丁组织起自己最强有力的战士，就站在这座高墙之前，他们在生命之始，就就立誓要守住这里。末日即将到来，紫室，紫凤凰的涅盘时刻也会到来，君士坦丁也是这样坚信着。
于是战争就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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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45岁的君士坦丁追逐着自己成长飞快的养子，在他42岁的那一战之后。那群狂徒就仓皇撤退而走，他的帝国得到了些许的修养生息的时光。而据他所了解，他那一日所击杀的前线指挥官，正是那群狂徒的领袖最仰仗的将领。自从他一死，敌人就陷入了短暂的内乱中。
但是他的大敌拥有着不符合他年龄的心狠手辣，在他的探子所回报的情况来看，再结合君士坦丁自己的经验来预估。不到三年，自己又要重新回到之前那样漫无天日，昏暗而又绝望的守城之战了。甚至因为大家实力悬殊，君士坦丁还没有别的办法。他只能联通摩尼亚，让两座城市尽可能在这一刻互相扶持，增强两座城市的力量。但是敌人可是占据三个半星球的大敌，想必这样做也是没有什么用的吧，绝望的蛛网悄无声息的笼罩他的心头。
“父皇！我过来了！”
他将慈爱的目光投向自己的养子。
“不，不是没有用的！他的养子将会为这段绝望带来终结，他将带着神的决断来保卫这片土地，重新再造紫室。”
君士坦丁斩断了心中的蛛网，他走上前，抱起自己的养子，让他跨坐在自己的肩头，他肩负着紫室的未来，推开皇宫侧室的一个小教堂，就仿佛他当年加冕礼那会一般。他背负着帝国的未来，推开了帝国最博学者的大门，向其问策。
当他推开大门，昔日的恩师不再对他投来注视，那位恩师正在期待自己的最后一位弟子，一位完美的关门弟子。
“君士坦丁放下他吧，别依依不舍了。从今天起，他的学习等一切事务由我来操办，你应该回去处理政务了。我会履行我的诺言，将他培养到足够承担你紫室复兴梦想的地步。”
君士坦丁依依不舍的放下了怀中的这个孩子。下一刻他转头就走，没有再回头，哪怕看上一眼。只是突如其来的湿润，让他知道自己终于还是落下了眼泪。但是他必须走，他回忆起恩师对他的嘱托。
“我答应你，君士坦丁。我会穷究我毕生所学来教导他，但是你也要答应我。这是我的毕生所学，它不属于你们紫室。这些知识我可以传授给这个孩子，但是我不能让你看到他哪怕一眼。你明白吗？知识也是有诅咒的，也许只有真正拥有神迹的孩子才能承受这份带有诅咒的知识。”
他抓住君士坦丁的紫袍，凑上前急切的说着。
“所以，如果你确定许下这份诺言。那只要你把这个孩子完完全全的交付给我的时候，你与他以后的见面的日子，就只有加冕礼和你临终的嘱托了。你要是答应我，就可以准备了，我给你三年，三年之后，你就在我与你儿时相遇的那个屋子将他交给我。如何？是做出这个许诺，还是你决心仰赖自己的教导？选择吧！”
那时候的君士坦丁虽然年老。但是他依然有着一份也许只属于青少年的天真。他自信自己不会为这个孩子动了感情，所以现在的君士坦丁应该也不会为这个孩子动了感情。可是他的眼泪告诉他，这三年的陪伴。这孩子的潜力在君士坦丁的面前完全爆发开来，他不得不做出这份决定。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弥补紫室所有的悲怨。但是对于君士坦丁来说，虽然残忍，可是他已经牺牲的足够多了，再多一份又如何呢？
福格瑞姆懂事的看着自己养父的背影，一直以来，作为紫室最后的皇帝，君士坦丁的背影是那样高大，只不过今日，四下无人，只有他和这位老师才能看到养父的沧桑。他回过头去，乖巧的向这位老师致礼，然后就迫不及待的发问。
“老师，为什么养父今天如此悲伤呢？”
“啊，孩子，因为你的养父又一次为紫室做出了牺牲。”
“养父一直在牺牲吗？”
“是的，最开始是他的童年，后来是他的兄弟，然后是他的皇后，接着是他的尊严，还有他作为男性的天赋，最后是你，他唯一的孩子。”
“为什么养父要牺牲自己的一切呢？”
“因为他继承了紫室的一切，所谓欲戴王冠，必承其重，权利与责任是对等的，孩子。”
“权利？责任？唔，老师我不太懂，紫室所有的典籍我都看过，好像并没有给这些东西下达一个严谨的定义，我只知道紫室是天生蓝血，真正的贵族，生下来就是统治雷穆斯单循环系的。”
福格瑞姆皱着眉头思索着权利与义务的定义，但是当他思索一圈发现紫室的典籍告诉他，紫室天生就拥有权利，他兴奋的把这当做了驳斥自己老师的根据。
“如果是这样，那就没有什么大敌，城外只会是奴隶，而不是狂徒。紫室也不会只剩下两座城市了，紫室的典籍我也都看过，有些甚至是我亲手整理进去的，那应该是瓦伦蒂姆的作品吧。那小子一直认为紫室的权利是神所赐予的，他一直不服罗慕路斯单循环系的教会将神明的权利篡夺，他只想让凯撒的归于凯撒，而神明的也要让凯撒来决定是否给他。然而如果是四百年前，紫室尚且还有讨论这空中楼阁的神学的机会，时至今日，我们没有时间了。”
他拿出一个眼镜，轻轻的戴在了自己的鼻梁上，随后取出一个垫子，跪坐在垫子上，又拿出一个椅子，示意小福格瑞姆坐到自己的身旁。
“自今天开始，小家伙，你就要告别之前的日子了，我将完全负责你的一切，我要将你培育成才，这样才能告慰你养父的牺牲，也能对得起你自己的天赋。而你要负责的，就是随时随地向我发问，随时随地。我先向你做一个自我介绍，我叫大西.张，你平日可以叫我大西，也可以叫我柳泉居士。”
灰袍老者端正了自己的坐姿，他的眼睛里充满了慈爱，就好像一个老人看着自己的独子一般。
“你之前说你看完了紫室所有的典籍，但是我这里还有大量典籍，这都是我私人回忆记录而成，乃是先人智慧集结所成，你看，这是手段，乃是一位姓毛的先人所著，他回忆自己的经验将之著成，还有这一篇，这是更为古老的古人的作品，他姓孔，这里记载了他与弟子的交谈。这些是方法，我将这些典籍按照从古至今的顺序所排列，你每日晨时就先看两个小时的书籍，然后总结你的问题，我来回答，当回答结束，我就要与你锻炼武艺，射击，击剑，战车驾驭乃至炮术你都要掌握。”
接着大西从书架上取出来一厚沓子书籍，这些书籍震得整张桌子都是一颤。
“你小子好运气，我花费一生将这些东西记载在纸张上就是为了能够让他和我一起衰老，最后和我一起进坟墓的，可是现在有你了，我这个老东西也必须拿出来点东西了。你看，这些是你下午所必须的，同样是两个小时，数学是工具，物理则是机械的钥匙，还有别的内容，而当时间结束，我会出题，你必须每次保证错题不超过两个，超人要有超人的作用。然后，我为你准备了各种机械零件，还有一些金属供你锻造，你每天都要给我一个图纸，每个月都要有一个作品，而且你必须告诉我这些作品的作用。”
福格瑞姆不断的点头称是，这些内容对他来说则是小菜一碟，但是还有晚上，他主动发问。
“老师，那我晚上需要学习什么？”
大西拿出一个数据板。
“这些东西太浩瀚了，我不得不将之记录在他上面，这就是你要学习的。他是历史，包括七丘星系与我的母星的我所能记忆的全部历史。以时间为刻度，每日你都要完全记忆我给你设定的目标国度的百年以内的全部历史内容。然后我会和你探讨这个历史事件代表什么，你要记住，这是探讨，不是权威，你时刻都可以保持质疑，但是切不可钻牛角尖。”
—————————————————切割线
亚空间，那腐臭的发出笑声。
“又一次求生，我很满意。”
那猩红的发出咆哮。
“为什么不继续战斗，头颅，头颅必须被堆积！”
那湛蓝的则是四处打滚。
“变化，又是变化，这五千年满是变化，啊，太美好了，太纯正了！”
那酡红的则是气恼。
“为什么不追求极致，明明他还能再多灌输的，该死的永生者，居然还是不可接触者，胆敢肆意的触碰我已经标记的。可恶啊！”
他/她/它（之后一概用她）发出尖啸，那道粉色的光芒四下绽开，整个亚空间都迎来了一次不小的震动，然而那与她一起共同关注的三位都发出了同样的声音。
“求生的欲望是被称赞的，你不应该给这样的孩子增加烦恼。”
“颅骨！颅骨！你现在就要送给我颅骨？”
“唔，你的反应也是变化，真不错，可是两个剧院的演员不应该互相干扰，你还是在这里唱独角戏吧！”
一时之间，在物质宇宙无人知晓的战争开始了。
——————————————切割线哦
泰拉。
“吾友，又需要你来独揽政务了。”
那伟大之人叹了一口气，放下手中还未批改的文件，他最小的孩子，又是最先被寻回的子嗣此时又潜入了皇宫。那个孩子尚未学会收力，上次就重伤了自己的两个禁军，他不能允许这样浪费发生，他不得不又一次去亲自找出来自己的子嗣。
而在遥远的宇宙某处，自己有一个子嗣时刻不停的通过灵能想要联系自己，尽管他已经告诉他不要通过这样危险的行径来联系自己了，那个孩子依然我行我素，但是他不得不揽下对他的教育责任。
尔达的我行我素击垮了他原本的构想，但是自己的研究依然得到了成果，大批远强于过往的士兵的战士们正在被培育出来。而他虽然失去了准备好的将军，可他自己又何尝不能披甲上阵。不过是一笔账罢了，他自己很快就算了个清清楚楚，这也是最有效率的办法了。在这个过程他也会寻回自己的子嗣们，这样做是最好的，就是要辛苦马卡多了。
“去做你该做的，老伙计，我知道你不好说出口，没事，我说了，这点活累不到我的，人类才是最重要的。”
下一刻，帝皇一手俘获了他的末子，一边发布了召集令。泰拉的战士们集结起来，准备前往泰拉万古以来永远的卫星。
月球（露娜）
———————————————又来切割了
“老师，你说宰与这里为什么要问仁义在井里士大夫跳不跳进去的事情呢？这个问题不是忽悠那些傻子的吗？”
“不，孩子，你回忆一下之前看到的那些狂信徒，如果告诉他们神就在井里，你觉得他们会不会跳？”
福格瑞姆躺在一席草席上，看着占据他全部视野的安卡拉。一边回想过去看到的故事，他思考了一下，就肯定的回答。
“我想他们会这样做，毕竟那可是神啊。”
“对啦，狂信徒肯定会跳，所以宰与其实问的问题是直指本源的，那就是这个学说是不是宗教，你应该记得孔先生的回答吧。”
“他回答的是这样的人有自己分辨情况的能力，像这样荒谬的事情他不会跳进去的。”
“是啊，他逃避了这个问题，这正是因为他本人都无法解答这个问题，也说明他的学问不是一种宗教，他没有要求人必须这样做的条款，他只是告诉人这样做的人是义士。但是你看，后面还有说大杖就走，小杖就挨着的说法。这就是告诉接受他的学问的人不要拘泥于书本，要灵活辨别现实状况，后面还有比如礼失而求于诸野的说法，这也是一种不要你拘泥于一时的说法，有些时候啊，有些东西，他是权宜之计，但是这个时候必须权宜，没有别的好办法，有些时候的不完美，是为了追求更大的成就。”
“不完美也可以得到更大的成就吗？”
“当然是这样，福格瑞姆啊，你看了这么多历史书籍，你看里面那些复杂的一步一步的计谋，有完全成功的吗？而那些不严密，简单，甚至只有一步的计划，他就相对应的很容易取得成功。”
“是这样啊。”福格瑞姆闭上眼睛，回忆自己所看到的典籍。他一一对应过来。
“一时想不清楚没关系，慢慢来，我们还有一年时间，还有很多去验证他的事迹。”
“嗯，老师”
“晚安，小福格瑞姆。”大西露出笑容，轻抚自己弟子的长发，他一边思量着之后的教育计划，一边盘算着未来。
日复一日，福格瑞姆不断的成长着。与此同时，一切的形式也在急速的变化着，那群狂徒在那场战役之后就陷入了内乱，然而拥有三个半星球的他们依然是庞然大物。在此时的紫室也只不过是组织生产。做好准备防御下一次进攻罢了。大西坚决不相信敌人能够如此松懈，他写信告诉君士坦丁，向他指出城中防御的漏洞。也向他指出，灭顶之灾到来时，他们当如何应对。
然而，他并没有落下福格瑞姆的学习。小福格瑞姆就在这样的教育中一点点长大，他逐渐弄懂了什么叫做方法论，什么叫做科学，什么叫做技术，什么是武艺。他终于融会贯通，以至于连大西都没有什么能够教导他的了。到了这个时候，他们两个人就经常以对弈为名，互相交换着对某次事件的看法进行了讨论，有时是历史，有时是现实。
福格瑞姆越发兴奋，因为他从来没有遇到过如此，能够对得上他口味的家伙。更何况，这是他的老师，在他父亲告诉他，他将要跟随一位老师学习的时候。
他曾经怀疑自己会遇到一位经院博士，毕竟他在城中闲逛时，也经常看到那些家伙，他们高举着一本与神有关的典籍，便要求其他人背诵并且信仰神明。却丝毫不告诉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书中是有神秘，不过福格瑞姆认为，再好的经书，不进行解释与教育，只是让人一味的信仰。
那就是他和他师傅都最为讨厌的，所谓真神信仰。他们在讨论后坚信，世界肯定存在强大的个体，但是强大的个体也不可能是所谓的神明。
在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的成长中。末日也悄然到来。小买买提着在内战中获得胜利。而对于这次内斗的结果，他并不满意，他感受到了疲惫，但是他还有事业没有完成，那就是讨伐这场内战的罪魁祸首，拿下这座世界渴望之城。
小买买提组织起了一切，三个半星球的人迅速的被调动起来，奴隶，战士，弄臣，最博学的学者。都被他派上这片战场，他强制要求这些人为这场征服献上一切，以最严苛的命令，最严谨的形式。他又一次包围了君士坦丁堡，这一次，紫室的末日真的要到来了。
“福格瑞姆，你不要着急。不过是又一次的进攻罢了，你父亲将你托付给我，就是让你在我这里完成学业，你必须通过我最后的考验。不然在这一刻之前，你都不会被我允许去往战场，这是我的底线。”
福格瑞姆虽然急躁。但是他也只能点头同意。与此同时，迪奥多西高墙前，君士坦丁组织起自己最强有力的战士，就站在这座高墙之前，他们在生命之始，就就立誓要守住这里。末日即将到来，紫室，紫凤凰的涅盘时刻也会到来，君士坦丁也是这样坚信着。
于是战争就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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