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_炮灰女配苟成了女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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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雪崩后的雪山隐约露出黑色的轮廓,如一块块黑色皮癣贴在山峰。

  雪山下,剑气吹雪,月光曜然,众人所处,宛若冷酷仙境。

  沉默的黑衣剑修躬下身,单膝落地,将红线从血水中捡起,有些奢侈地用出一个清尘诀,把红线洗干净,收入怀中。

  祝逸轩身形停住,侧身对孔惜霜道:“孔师姐,这是琉璃城的红线?”

  琉璃城的花灯节在修士之间同样出名,更何况他祖上来自琉璃城,就算没有回去过,也能认出这红线。

  孔惜霜面色凝重地点点头。

  她是女修,又粗中有细,早就发现另一半红线在凌酒酒手上。

  现在红线断了,是不祥之兆——

  凌酒酒也许葬身风雪,或许被项乾罗击杀……再怎么看,她出事的概率都比生还的可性能更大。

  孔惜霜和祝逸轩都明白红线断裂的含义,鹿鹿却不懂,他还举着一双白嫩的小手,全力施为,却只能扬起雪山表面薄薄一层,似给寒夜披上一层朦胧白纱。

  鹿鹿焦急地看向停住的众人,鹿角之上的荧光渐退,灵力即将枯竭,他忍住哭腔道:“别停呀!恩人和大恩人还在下面呢!”

  孔惜霜与祝逸轩为难地对视一眼。

  两人都有一份侠肝义胆,此时看向姬沉,眼中流露出不忍。

  视线中,那个黑衣剑修缓缓站起,他腰背不屈,沉默站直时,如有一座山拔地而起。

  姬沉没有多余的表情,看似与平时并无差别,周身灵压却重了一重,出奇的苍寒寂寥,令人不敢靠近。

  他淡淡看了鹿鹿一眼。

  鹿鹿并不能懂其中的复杂和沉痛,但还是不可抑制地垮下脸,喃喃道:“姬道友,你怎么这副表情,他们怎么了吗……”

  姬沉又看向雪堆。

  他如此渺小,如同西西弗斯无法推上山峰的那块石头。

  陡然,他右手一阵,清光缠绕黑剑,黑袍无风自动。

  剑影横扫,如雷霆、如潮汐、如一切不可抗的绝对力量,轰然冲向雪堆!

  “她一定活着。”

  众人听到姬沉这样说,理智上觉得毫无道理,心中却被他话语中的笃定说服。

  孔惜霜和祝逸轩咬咬牙,灌注剑气与手掌,雷光电影自剑尖汇聚。

  下一秒,言出法随,雷隐剑气直指雪山。

  两人的灵力同样所剩不多。

  而且,秘境之旅并非今日结束,旭日升起时,他们还要面对下一轮的挑战和试炼的考核。

  他们并非不知道,眼下所做只是为了千万分之一的希望,而凌酒酒与他们的交情并不深,就算他们收势自保,也没人能多苛责什么。

  但两位雷隐剑修依然毫无保留地与姬沉并肩而战。

  剑修之道,除却争锋,还有执着与侠义。

  修炼的意义,并非只有追寻长生,还要守护苍生。

  孔惜霜和祝逸轩道心坚定,忽觉丹田一阵热意翻涌,手上灵力不减反增,竟然是突破了一个小境界!

  与此同时,雪山如被无形的巨大手掌推开,随着“轰隆隆”的震鸣声,雪块向四下飞去。

  可惜,移开雪山没有那么简单。

  热血无法融化积雪,纵然众人用尽全力,还是有不薄的雪层。

  孔惜霜咬牙,道:“姬师弟,就算方才凌师妹活着,按照这个清雪速度,她也……凶多吉少。”

  姬沉看向孔惜霜。

  她嘴上这样说,手上却剑招不减,这样说不过是出于善意的提醒。

  姬沉颔首领了她的好意,微微启唇,低沉微哑的声音在风雪中无比清晰。

  “她信我,便一定活着。”

  此言一落,众人只觉身边灵气翻涌,远处在争斗中断裂的树枝被灵压横扫出去,发出一阵阵断裂的脆响。

  灵气不在林中,而在姬沉脚下。

  他一字一顿道:“我要她活着。”

  猝然间,黑剑出手,于半空中幻化出五倍大小,背负巍峨山影,斩向积雪。

  “砰——”

  一招内,风雪迷乱,须臾间,沉重积雪变成不堪一击的泡沫四下散开。

  孔惜霜和祝逸轩面色骇然地望向姬沉。

  姬沉他竟然进阶了一个大境界!

  一剑开山之力,哪怕是剑仙熊凌锋,也不过如此。

  然,姬沉是在灵气几乎透支的情况下用出了这一招。

  也就是说,他的修为在熊剑仙之上。

  两人面面相觑。

  没人知道大乘以上是个什么境界。

  姬沉仿若没有意识到自己刚刚展示了惊世骇俗的实力,他只是蹙眉走上去,看着空空如也的平地。

  凌酒酒不在这里。

  他转眸看向一丈远的地面。

  那里没有被雪压平的草地,只有一片扭曲的黯淡光晕,如同一片流动着的水银湖。

  姬沉神色一凛,似是想到了什么,毫无犹豫地提剑而去,直接跳入那片光湖。

  孔惜霜、祝逸轩和鹿鹿看着姬沉消失在地平线,匆忙赶去。

  祝逸轩跑在最前面,他一只脚刚深入光湖,旋即怪叫着跳起来,捂着脚跳出一尺高,这还不够,甚至御剑像是窜天猴般直冲云霄。

  孔惜霜:?

  鹿鹿:?

  试探的小脚收了回来。

  祝逸轩揉着脚哀嚎道:“太邪门了!这玩意一碰就疼!姬师弟竟然吭都没吭一声?!他是什么钢铁剑修!”

  孔惜霜狐疑地走上去,伸出一只手指点了点光湖,陡然似有一根铁线顺着指尖紧紧缠住全身的经脉,一路蔓延到丹田,绞痛令她眉毛拧成了太极图。

  孔惜霜触电般迅速拿开手。

  她毕竟见多识广,甩着手指头,摇头道:“嘶——是捆绑修为的大阵啊!姬师弟就这么跳了?!这就是情缘的力量吗?”

  ————————

  凌酒酒被掩埋前。

  当棉絮一般密实的暴雪坠落时,细碎的雪块首先擦拂过凌酒酒的面颊,带来极寒的凉意,如冰做的刀子一点点切过皮肤。

  凌酒酒下意识把旺崽团在怀里,毫无保留地将灵气护在身侧,与姬沉的摇摇欲坠的元血之阵在她身边撑出一层薄薄的空间。

  但修士的力量无法与雪崩匹敌,凌酒酒耳边先是传来雪块摩擦法阵的“唰唰”声,接着,是类似于琉璃开裂的“咔嚓”响动。

  眼看,法阵即将被压垮,寒气透过法阵的裂痕,瞬间带走一人一兽的体温,她和旺崽将被掩埋。

  凌酒酒心头一紧,将旺崽护得更紧!

  师兄,你要快点来呀……

  而白茫茫雪中,一股黑气格外显眼,如滴入宣纸上的一点墨,带着煞气层层渲染开。

  透过雪层,项乾罗的声音像是闷在棉花里,其中势在必得的讥诮与杀机丝毫未减,道:“凌酒酒,姬沉赶不及救你哦。”

  凌酒酒眼神一凛——

  项乾罗居然没有被埋住!

  凌酒酒用尽全力从周围吸收灵气,却如一个哮喘病人尝试大口呼吸般无力。

  即便如此,她也不打算放弃,竭尽全力甩出一丝剑光,迎上沉黑煞气!

  下一秒,预料中的被大雪掩埋的寒冷窒息感却没有传来,项乾罗的攻势也没有到达身体,反而是一股吸力骤然袭往。

  力道似强力的抽风机,不知从何处来,兀自在雪堆中掏出一场雪风暴。

  凌酒酒还没反应过来,便被这股力攫住,她像是一颗身不由己的尘粒被卷入另一个空间,整个身体如陷入沙地中失去重量,完全丧失反抗的能力。

  不远处响起项乾罗的无能狂吼。

  因过分娇小,他整个人像个被黑色襁褓裹住的张牙舞爪的熊孩子,被迫四脚朝天,凌空挥舞,不知道的还以为乌龟翻了车:“淦!这啥玩应!”

  却未料到,雪堆之中还有一人。

  他破布一般的竹青色门服破破烂烂,搭配一头干枯黑发,酷似龙卷风中不干不净的一根拖把成了精。

  辛扬本想趁机偷袭凌酒酒,却未料到这突然生出的变故,一双眼睛从等腰三角形变成了椭圆形,狂叫着被力道拖走。

  须臾,风雪停歇,凌酒酒、项乾罗和辛扬也消失在雪堆之中。

  一片刺目白光闪烁,再缓缓睁开眼时,眼前已经换了一番景色。

  凌酒酒是背朝下落地的,此时身下是绒绒的草株,身边是密密麻麻、及腰高的阔叶灌木,远处有参天的高树。

  此间一草一木,都是白色,凌酒酒一身黑袍身处其中,如混入珍珠的一块焦木,格外显眼。

  四下静得出奇,没有风声,也不见任何灵兽灵雀。

  凌酒酒只能听到自己因紧张而加重的喘息。

  她小心翼翼地打量四周,下意识地摸了摸怀里,发现旺崽还在呼呼大睡,这才松了口气。心中的疑惑几乎要漫出来——

  凶兽魔偶袭击大概是项乾罗设计的。

  但是,根据书中和原主的记忆,凌酒酒与魔域完全没有交集。那么,项乾罗如果是屠城真凶,他为什么一定要她性命?而且看项乾罗的反应,发生雪崩和被卷入此处诡异空间,并非出自他的安排。

  所以这是哪里?

  那股力量是什么?

  疑惑一层一层像是铰链把她困住,念及项乾罗和辛扬也在这方世界的某个角落,凌酒酒便觉有一把无形的利刃悬挂在脖子上。

  偏偏姬沉又不在身边。

  想到姬沉,凌酒酒心里有了些底气,忙从乾坤戒中掏出通讯玉碟。

  许是动作大了些,手腕的红线刮在一旁灌木竖起的干枝上。

  红线有琉璃城的术法庇佑,比一般的绳子坚韧许多,凌酒酒便没往心里去,用力一扯。

  蓦然,手腕一空。

  红线竟然像失去了法力,猝然断落。

  凌酒酒蹙眉,弯腰捡起红线,再看向玉碟,露出意料之中的失落表情——

  玉碟也无法点亮。

  凌酒酒尝试调动体内灵力,却发现丹田像是被人用石板盖住了一般,灵气丝毫都无法泄露出来;经脉如同缠上了无数牛筋绳子,略微发力便有钢丝嵌入柔嫩皮肉的隐隐痛感。

  她终于确认,在这里,灵气被压制,术法无法施展,修士等同于凡人。

  想必,修为越高的人,灵气周转浑然天成,灵力修为被压制的痛苦则更大。

  她虽是天生道胎,但尚未结丹,只有在催动术法时察觉异常,而对于项乾罗这样的大乘修士,一举一动无不是魔修道法昭昭,只是呼吸,恐怕都要忍受巨大的疼痛。

  这对她,倒算是好消息。

  凌酒酒正思索下一步该怎么办,突得,脑中响起传音:“老朋友,你终于来看我了。”

  那声音空灵高渺,如溪水过空谷,清流击青石,似乎是从四面八方涌来一般灌入耳朵,有着令人心绪平静的神奇力量。

  可是,言语吐字却有几分生疏,像是很久没说过话。

  凌酒酒冷不丁被吓得跳了起来,她四下环顾,却不见本尊,她只有尝试在脑海中对话,道:“阁下是谁?这里是哪里?”

  她想了想,自己从没有这样神秘难测的友人,忽然想到旺崽的霸气身世,便把软塌塌的小火兽拎出来,对着四面比划了比划,道:“阁下指的是旺崽吗?”

  那生涩的高远之音凝滞片刻,才自言自语道:“你有焚光兽,明明是你啊……你不记得了?怎么只有你自己来了?”

  凌酒酒越听越迷。

  这个声音的主人在哪里?它跟这处术法无用的世界有什么联系?是它将众人卷进来的吗?

  还有它怎么会认识自己?还有谁该进来吗?

  那声音还在含糊不清地说着些什么,凌酒酒正想打断它问个明白打断,忽而听到远处传来窸窸窣窣,衣袍刮动枯枝的声音。

  凌酒酒心中警惕,她迅速把旺崽揉回怀里,不敢妄动,即刻蹲成蘑菇状,隐藏在灌木丛中。

  所幸这些灌木足够茂盛,能遮住她的黑色门服。

  那咕咕哝哝的声音也从自己的世界走出来,怪道:“咦?这小子来了。”

  然后不留情面地点评道:“啧啧,他怎么只长年纪,不长个子。”

  凌酒酒:……

  她抬起头谨慎地望过去,果然看到了项乾罗。

  短小精悍的魔王眉眼深邃,背着手走在前面;衣衫褴褛,头顶还沾着几段枯枝的辛扬走在后面。

  两人一高一矮,拉拉扯扯,骂骂咧咧,意外地组成了最萌身高差。要不是两人拎着武器比比划划,剑拔弩张,凌酒酒还能勉强冲一冲——

  个头啊!

  为什么辛扬只是和项乾罗小打小闹?正道真传碰见魔王,不该大打出手吗?

  除非,他们早就认识。

  想到此处,凌酒酒手脚生寒。

  辛扬竟然早就跟魔族勾结在一起了,点星峰的慎刑堂居然一直没有查出来!

  归墟仙宗之中,到底还藏了多少秘密。

  那厢,项乾罗的眼睛如同搜寻猎物的秃鹫般犀利,猩红长刀在身侧摇晃,明显是在寻找凌酒酒。

  项乾罗和辛扬正在靠近,单凭外家功夫,凌酒酒没有信心能以一敌二,她正在犹豫要不要走为上计,再想办法从此方天地出去时,便见辛扬一把拉住项乾罗。

  凌酒酒按兵不动,期待地搓搓手。

  是吧是吧,他们要内讧吧。

  只要这两人打起来,她说不定还能做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黄雀。

  眼前,娇小阴鸷的魔王猝不及防,一转二退,猛然回头扬起脸对上辛扬迫切的眼神、翕张的鼻孔和近在咫尺的薄唇。

  辛扬一只手攥着项乾罗的纤细的手腕,另一只手狠拍胸口,怒吼道:“你们这里欠我的拿什么还?!”

  项乾罗也不甘示弱,尖吼道:“你oo的弄疼我了!”

  凌酒酒:?

  项乾罗长眉倒竖,冷眼以对,紧接着长刀一扫,将辛扬逼退五步。

  他本就被这古怪的地方折磨地浑身剧痛,更不耐烦搭理辛扬,此时轻蔑地踮起脚,十分勉强地作出仰头睥睨的姿态,非常冷酷道:“滚!”

  辛扬好不容易站稳,急切的面色显出几分癫狂,化身人间喷壶,疾步上前,突突突说个不停道:“你们说好让我变强,让我能打败凌酒酒这些小喽啰!结果呢?!你们只是利用我!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项乾罗懒懒地掏了掏耳朵,把猩红长刀颠了颠,嗤笑一声,道:“我直接替你把凌酒酒杀了夺好。”

  看着气急败坏的辛扬,项乾罗撩了撩碎发,舔了舔后槽牙,邪魅一笑,道:“而且,没有我族的秘法,你的修为能进阶这么快?”

  辛扬显然也愣住了,他的黑眼珠像是在三角眼白上似一粒黑芝麻般仓皇乱晃,显然也没想到项乾罗会说出这样的话。

  辛扬凑进一步,道:“你什么意思?什么秘法?!你说清楚!”

  凌酒酒皱了皱眉毛。

  怪不得在昭虹的时候,辛扬进阶如此快,原来他早就跟魔修有了交易。

  但秘法,会是什么?

  凌酒酒脑中灵光乍现——

  据她所知,魔修提高修为的办法,只有在琉璃城中的魔修和敛月谷中的真传身上所用的那一种。

  魔核。

  项乾罗单侧嘴角几乎狂狷地咧到太阳穴,道:“给你种魔核的人,没有告诉你吗?”

  辛扬大惊失色,难以置信地抓着头发道:“不可能!什么魔核?!师尊……师尊不可能这样对我!”

  凌酒酒猛地抽了一口气,心跳几乎要溢出喉咙。

  师尊?

  是归墟仙宗的师尊给辛扬种下了魔核?!

  没想到,项乾罗同样一悚,他迈着短腿上前几步,甚至还被长袍绊地踉跄一下,抓住辛扬的前襟道:“哪个师尊?说!”

  凌酒酒咬住牙。

  项乾罗也不知道魔核的主人吗?

  那他如何知道辛扬身负魔核的?

  辛扬茫然的眼神找回焦距,似乎溺水的鬼魅抓住救命的稻草,眼中闪现回光返照的亮光,仰天大笑道:“该死的魔修,休想骗我!根本没有魔核!哈哈哈哈!我就知道师尊怎么可能会种魔核!”

  项乾罗眼中杀气毕现,嶙峋的双手几乎卡在辛扬的脖子上:“到底是哪个师尊!”

  辛扬挑衅地张张嘴,薄唇向两边散开,道:“是……”

  “噗!”

  话到一半,血肉横飞。

  辛扬眼珠满是不可思议,以一种怪异的角度从他的眼眶中蹦出,接着,年轻修士的身躯变成了一朵鲜血淋漓的烟花。

  项乾罗没有骗他。

  魔核,爆炸了。

  凌酒酒平时再淡定,也只是个十几岁的女郎,前一秒还活蹦乱跳的人在她眼前炸裂,不论看几次,其中震惶都难以言表。

  她不受控制地想要向后跌坐,却又怕引起项乾罗的警觉,浑身控制不住地颤抖,眼眶里蓄满生理性的泪水,胃里翻江倒海,双手紧紧地扣在嘴上,害怕发出一点声音。

  突得。

  眼前盖上一只干燥微凉的大手,有人按着她的肩,把她嵌入怀中。

  松香味伴着郎君低哑的声音,穿过爆炸的余震,扑落身侧。

  “酒酒不怕,我在。”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来晚啦!

  今天被学校的流浪猫撸了(窃喜

  赶回来写完章纲列的内容就到了现在(土下座

  因为科教兴国参赛,地雷和营养液都算一票,发条不求雷,只求个灌溉啦=3=!

  最后!

  今天过了国奖的公示期,虽然钱还没到手,但我决定本章评论都发红包!

  (一个月只能抽奖一次,不能抽奖就发红包啦,上次抽奖有人中吗(斜眼笑)

  大家一起开心!

  感谢在2020-10-24202020-10-252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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