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5 永远不要低估我
“空一禁止我们谈论“那件事”。”束白的语气依然淡漠，却狠狠瞪了宫尔一眼，“别告诉我你忘了。”
他是一个不喜欢破坏规矩的人。
这是原则问题，束白向来重视原则。
宫尔深知这点，也就是因为这样，他更想要聊这个话题。
反正这家伙现在也离不开这里——他在心里恶作剧似的坏笑着，而且在汲取的过程司诺照理说也无法听见外界的声音。
“以前的司诺不是这样子的，你还记得吧？”宫尔自顾自地说着，“他刚刚成为列车长的那时候，简直矬得可以。”
他笑了笑，束白只用眼角余光瞄了他一眼，又立刻将视线专注在司诺身上，看似很认真的在执行自己的监视工作，但无法否认的是他有点分心。
因为他察觉宫尔的笑容是那样充满“怀念”，或许连他自己都没发现吧。
这也难怪，毕竟在“那件事”发生之后，司诺确实变得不一样了。
“那件事实际上是什么除了空一跟司诺本人之外，没人清楚。”宫尔继续说道，“唯一可以得知的是暗在那之后发生了变化，也是在那之后，幻梦号被通缉，而司诺说实在的，我真的不知道这小子脑袋里都装了什么？”
说着说着，宫尔发觉自己越来越气愤，小爪也被他的情绪惊醒，在他怀里不安的钻了钻。
“他为什么总是要介入世界之中的事？拿这次暮世界来说好了，他到底在想什么才会让一个随时都可能变成怪物的家伙上车？还有，他居然让一个没有接受过洗礼的人类女孩成为实习列车长？我有时候会觉得这小子根本疯了吧。”
也许宫尔并不是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生气，只是他无法坦率地承认。
事实上，束白也有同感，只是在他的原则下，他不会让自己生气。
那家伙做到了他们一直以来都不能做的事。
更正确的说法或许不是“不能做”，而是“不敢做”。
并非他们有多么打从心底服从总站的规定，只要是列车长都明白，所有决定都将引起“后果”，而他们往往没有勇气去承担。
只有司诺办得到。
“他是特别的。”束白终于开口。
很简单的一句话，却总归了他对司诺的全部看法。
不管有没有发生过那件事，司诺的存在是特别的，他一直都这么认为。
宫尔耸了耸肩，看起来不置可否。
总之，任何对那小子真心的感受都不可能从他嘴里亲口说出来。
接下来，两人没有谁再说话，他们静静地等待着，果然不到两个小时，司诺就已经完成了汲取的工作。
好快。
宫尔还是不得不佩服司诺的速度。
完成了这么大的工程，司诺脸上却不见任何倦意，他转过身，脸上微笑的弧度更大了。
“其实，在汲取的过程我还是能听见你们对话的。”
“……”宫尔张着嘴说不出话来。
怎么可能？！
司诺颇有深意的眨了一只眼，“永远不要低估我。”
“哼。”
宫尔撇过头去，在心里咒骂了几声。
从不参与两人互怼的束白，扶着他的单边眼镜一脸严肃的询问“结果怎么样？”
司诺收起先前略显张扬的神情，可脸上的笑意却不减。
“其实，关于最强兵器，这些文献上的记载对我们来说并没有什么用处。”他耸了耸肩，语气看似无奈，表情却不是那么一回事。
束白眯起眼，未做回应，因为他认为司诺要说的不只如此而已。
不过，宫尔可没想到那边，“我早说了嘛，传说多半都是杜撰的，所有世界的人们都有一个通病就是想像力太丰富。”
司诺挑起眉毛，“不过，我倒是有一个有趣的发现。”
他刻意卖关子似的顿了顿，在昏暗的图书室里，他金色的双眸闪烁着一丝神秘。
“在极少的文献中有提到一个特别传说，据说在很久以前，曾出现过一个人，他能够改变天象，招来雨，招来风，招来雾，他能让大地生长出作物，也能绽放出美丽的花朵，不仅如此，他还能医治百病，几乎无所不能，就有如魔法师一样。”
听司诺说完，宫尔不屑的翻了翻白眼，“根本是瞎掰的吧？要能够做到这些事话，除非他能操控幻金”
见司诺脸上挂着谜样的笑容，宫尔突然打住，灵光一闪，“等等，该不会”
“就是幻金。”束白替司诺回答了。
司诺微笑，没承认也没否认，继续说道“比这个还要近一些的文献，陆陆续续也有提到一些类似的传说，并且出现在世界各地，只不过并没有到“无所不能”这么神奇。”
“这…也没什么吧。”宫尔皱起眉头，“这种民间传说能有多少可信度？不能代表真的有这个人的存在，并且拥有操控幻金的能力，而且你们不是说过，原始幻金可能会以某种形式存留在世界上，或许那只是被夸大的神迹罢了。”
“确实没什么有力证据，但我发现某个学者做了一份十分有趣的研究，他提到，这些不同时代，不同地区，甚至是完全没有交流过的族群，在这些相似的传说中，居然连对于那个人形象的描述都是雷同的”
在司诺的笑容底下，隐藏着锐利的目光。
“都是一个拥有水蓝色眼睛，永远不会长大的少年。”
宫尔沉默了。
司诺又接着说“当然，我知道这些都不足以证明真的有一个少年拥有控制幻金的能力，不过目前看来，在这些文献里所能得到最可疑的资料就是这点了。”
“等等”宫尔总觉得有哪里接不上线，搔着头一脸困惑，“我记得，我们要找的东西应该是可能与“暗”有关的最强兵器，怎么到头来你觉得可疑的线索反倒是关于幻金？”
他说完，一旁的束白瞥了他一眼，本来他也正想提出这个问题，不过善于思考分析的他，习惯自己先按脉络推测不合理的原因，所以没急着问。
没想到这家伙的脑袋偶尔还是在线的——束白有一瞬闪过这样的念头，又继续思考这个问题，见司诺笑而不语的样子，他皱了皱眉头，抱着半分猜测问“你该不会认为，最强兵器所拥有的强大力量，指的是幻金而不是暗吧？”
“……啊？怎么可能？”宫尔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而司诺只是耸耸肩，“我也还没弄清楚。”
对于这个含糊的答案，束白并不意外，又自顾自地思索着，嘴里一边喃喃自语“不，更正确的说法，应该是原始幻金，但也这不太合理，原始幻金应该不具有毁灭的性质”
“啧。”感觉脑袋要打结的宫尔打岔两人，“你们到底在说些什么啊？所以到底有没有最强兵器的下落？”
“几乎等于没有。”司诺一脸认真的说道。
“……”
宫尔压抑自己想揍人的冲动，却见司诺一副从容不迫的模样，明明刚才花了这么多心力都徒劳无功，看起来一切却都在他掌握之中似的。
“不是没有，而是几乎？”束白向来在意这种不精准的细节，眯起眼打量着司诺，怀疑他的话还未说完。
然而，司诺却没再说下去，只是面带微笑往前走了几步，穿过两人的中间，来到他们身后的那面墙之前。
墙上，挂着一面镜子。
他扬手一挥，镜子的内部仿佛有一层金色薄膜被抹去，渐渐出现一个人影。
“女王大人，我想你应该有事情想告诉我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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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一个不喜欢破坏规矩的人。
这是原则问题，束白向来重视原则。
宫尔深知这点，也就是因为这样，他更想要聊这个话题。
反正这家伙现在也离不开这里——他在心里恶作剧似的坏笑着，而且在汲取的过程司诺照理说也无法听见外界的声音。
“以前的司诺不是这样子的，你还记得吧？”宫尔自顾自地说着，“他刚刚成为列车长的那时候，简直矬得可以。”
他笑了笑，束白只用眼角余光瞄了他一眼，又立刻将视线专注在司诺身上，看似很认真的在执行自己的监视工作，但无法否认的是他有点分心。
因为他察觉宫尔的笑容是那样充满“怀念”，或许连他自己都没发现吧。
这也难怪，毕竟在“那件事”发生之后，司诺确实变得不一样了。
“那件事实际上是什么除了空一跟司诺本人之外，没人清楚。”宫尔继续说道，“唯一可以得知的是暗在那之后发生了变化，也是在那之后，幻梦号被通缉，而司诺说实在的，我真的不知道这小子脑袋里都装了什么？”
说着说着，宫尔发觉自己越来越气愤，小爪也被他的情绪惊醒，在他怀里不安的钻了钻。
“他为什么总是要介入世界之中的事？拿这次暮世界来说好了，他到底在想什么才会让一个随时都可能变成怪物的家伙上车？还有，他居然让一个没有接受过洗礼的人类女孩成为实习列车长？我有时候会觉得这小子根本疯了吧。”
也许宫尔并不是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生气，只是他无法坦率地承认。
事实上，束白也有同感，只是在他的原则下，他不会让自己生气。
那家伙做到了他们一直以来都不能做的事。
更正确的说法或许不是“不能做”，而是“不敢做”。
并非他们有多么打从心底服从总站的规定，只要是列车长都明白，所有决定都将引起“后果”，而他们往往没有勇气去承担。
只有司诺办得到。
“他是特别的。”束白终于开口。
很简单的一句话，却总归了他对司诺的全部看法。
不管有没有发生过那件事，司诺的存在是特别的，他一直都这么认为。
宫尔耸了耸肩，看起来不置可否。
总之，任何对那小子真心的感受都不可能从他嘴里亲口说出来。
接下来，两人没有谁再说话，他们静静地等待着，果然不到两个小时，司诺就已经完成了汲取的工作。
好快。
宫尔还是不得不佩服司诺的速度。
完成了这么大的工程，司诺脸上却不见任何倦意，他转过身，脸上微笑的弧度更大了。
“其实，在汲取的过程我还是能听见你们对话的。”
“……”宫尔张着嘴说不出话来。
怎么可能？！
司诺颇有深意的眨了一只眼，“永远不要低估我。”
“哼。”
宫尔撇过头去，在心里咒骂了几声。
从不参与两人互怼的束白，扶着他的单边眼镜一脸严肃的询问“结果怎么样？”
司诺收起先前略显张扬的神情，可脸上的笑意却不减。
“其实，关于最强兵器，这些文献上的记载对我们来说并没有什么用处。”他耸了耸肩，语气看似无奈，表情却不是那么一回事。
束白眯起眼，未做回应，因为他认为司诺要说的不只如此而已。
不过，宫尔可没想到那边，“我早说了嘛，传说多半都是杜撰的，所有世界的人们都有一个通病就是想像力太丰富。”
司诺挑起眉毛，“不过，我倒是有一个有趣的发现。”
他刻意卖关子似的顿了顿，在昏暗的图书室里，他金色的双眸闪烁着一丝神秘。
“在极少的文献中有提到一个特别传说，据说在很久以前，曾出现过一个人，他能够改变天象，招来雨，招来风，招来雾，他能让大地生长出作物，也能绽放出美丽的花朵，不仅如此，他还能医治百病，几乎无所不能，就有如魔法师一样。”
听司诺说完，宫尔不屑的翻了翻白眼，“根本是瞎掰的吧？要能够做到这些事话，除非他能操控幻金”
见司诺脸上挂着谜样的笑容，宫尔突然打住，灵光一闪，“等等，该不会”
“就是幻金。”束白替司诺回答了。
司诺微笑，没承认也没否认，继续说道“比这个还要近一些的文献，陆陆续续也有提到一些类似的传说，并且出现在世界各地，只不过并没有到“无所不能”这么神奇。”
“这…也没什么吧。”宫尔皱起眉头，“这种民间传说能有多少可信度？不能代表真的有这个人的存在，并且拥有操控幻金的能力，而且你们不是说过，原始幻金可能会以某种形式存留在世界上，或许那只是被夸大的神迹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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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司诺的笑容底下，隐藏着锐利的目光。
“都是一个拥有水蓝色眼睛，永远不会长大的少年。”
宫尔沉默了。
司诺又接着说“当然，我知道这些都不足以证明真的有一个少年拥有控制幻金的能力，不过目前看来，在这些文献里所能得到最可疑的资料就是这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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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完，一旁的束白瞥了他一眼，本来他也正想提出这个问题，不过善于思考分析的他，习惯自己先按脉络推测不合理的原因，所以没急着问。
没想到这家伙的脑袋偶尔还是在线的——束白有一瞬闪过这样的念头，又继续思考这个问题，见司诺笑而不语的样子，他皱了皱眉头，抱着半分猜测问“你该不会认为，最强兵器所拥有的强大力量，指的是幻金而不是暗吧？”
“……啊？怎么可能？”宫尔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而司诺只是耸耸肩，“我也还没弄清楚。”
对于这个含糊的答案，束白并不意外，又自顾自地思索着，嘴里一边喃喃自语“不，更正确的说法，应该是原始幻金，但也这不太合理，原始幻金应该不具有毁灭的性质”
“啧。”感觉脑袋要打结的宫尔打岔两人，“你们到底在说些什么啊？所以到底有没有最强兵器的下落？”
“几乎等于没有。”司诺一脸认真的说道。
“……”
宫尔压抑自己想揍人的冲动，却见司诺一副从容不迫的模样，明明刚才花了这么多心力都徒劳无功，看起来一切却都在他掌握之中似的。
“不是没有，而是几乎？”束白向来在意这种不精准的细节，眯起眼打量着司诺，怀疑他的话还未说完。
然而，司诺却没再说下去，只是面带微笑往前走了几步，穿过两人的中间，来到他们身后的那面墙之前。
墙上，挂着一面镜子。
他扬手一挥，镜子的内部仿佛有一层金色薄膜被抹去，渐渐出现一个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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